云南白癜风医院哪家好 http://hunan.ifeng.com/a/20170705/5797804_0.shtml医院是武汉的医院,如今是武汉新冠肺炎病人治疗转阴后的一个隔离点,与其他隔离点不同的是,这里的隔离者平均年龄超过80岁,其中还有很多失能或失智的老人。
3月3日接收隔离病人时,这里只有两名医生、两名护士和两名护工,在开始的一周内,仅有的几位医护人员24小时连轴转,照顾着几十位老人的生活起居。
隔离的日子,面对这些从生死线回来、又失能失智的老人,这些医护人员付出的不仅仅是专业医疗技术,还有发自内心的爱与责任,而同时,他们也感受到自己的收获,感受到这些老人对自己心灵的洗礼。
3月18日,第一批入住隔离点的老人将安全出院,但因为武汉的养老机构还没有完全复工,很多老人还要继续在医院住上几天。不过,医护人员还是为他们准备了鲜花,让这些老人感受到春天的气息。
记者丨张子渊
编辑丨张彬
仅五天
医院改成了隔离点
1月25日,武汉实施管控的第三天,医院上班了。之前的几天,她和在超市工作的父母吵了一架,因为老两口非要去上班,陈菊担心父母,死活不让二老去。最后父母算是妥协了,但是陈菊自己却偷偷地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家。
作为医院的一名行政人员,陈菊回来的工作主要是协调物资,将医院里库存的防护和消毒用品支援到治医院去。随后,医院开始接收捐赠物资,陈菊又要把这些医院或者社区。当时武汉的交通都处于管制状态,为了让物资更快送到一线,陈菊和同事干脆自己开车运送。
接收物资的工作忙了近一个月,2月25日,医院接到通知,将作为新冠肺炎转阴病人的隔离场所,要按照医院进行改造,陈菊和同事们就又投入到新任务中。医院员工都回来了,他们还聘请了建造雷神山、医院的工人,将部分办公室改成了病房,还自筹资金购买了电视、空调、热水器等服务设备。
从早上7点到晚上12点,大家每天工作17个小时,但只医院的改造,连施工工人都说,从来没有这么快干完这些活。
院长鲁龙梅平时就对粉尘过敏,在装修改造的过程中,她还要亲自把关,每天楼上楼下要走几万步,只能靠着多层口罩和VC片坚持。“之前在家自我隔离每天走不上一百步,这一下走得太猛,脚都肿了。”鲁院长回忆说,因为睡眠太少、压力太大,加上过敏源比较多,她脱发严重,头发一掉一大把,连澡都不敢洗。
由于医院医院,员工以女同志居多,新购入设备和物资的搬运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个大难题。“90后”陈菊是年龄最小的员工之一,但她说,在装修改造的过程中,同事们不分年龄,不分性别,谁也不会少干一点。
已年过四旬的护士长易亚妮身材瘦小,复工前,她看到很多同行在抗疫一线冒着生命危险救死扶伤,觉得心里很愧疚,在家待着时觉得有劲使不上,心里干着急。医院要改造成隔离点,她医院,搞装修,搬设备,同事们都没想到这个瘦小的身体里蕴藏着这么多能量。“我们是学医的,这时候不能在前线救死扶伤,总觉得很愧疚,这是这个行业人都有的责任感。”易亚妮说。
就六人
他们撑起了武汉最高龄隔离点
提前两天完成改造任务并通过了验收,下一步即将迎来新冠肺炎转阴病人,医院的员工们以为,未来的工作会轻松很多。
“医院患者还有看书的、跳舞的,我们这里作为转阴病人隔离点,可能也就是量量体温,注意观察症状和管理病人就行了,肯定不会比医院更苦更累了。”鲁龙梅院长说。
但3月3日,当第一医院时,所有人都傻眼了。这些病人都是80岁以上的老人,有的坐着轮椅,有的躺在担架上,有的老人倒是能走路,但办理交接手续的医生转告,这个老人患有“阿尔茨海默症”,还有的老人不会吃饭需要喂,还有的老人大小便失禁要有人陪床……
这样的场景,似乎跟员工们预想的不太一样。直到这时她们才知道,医院这个隔离点,是作为武汉市内高龄、失能的转阴患者隔离点。
送来隔离的老人每天都有,从最初的四个到十几个再到几十个。医院的大部分医护都在武汉以外无法回来,在隔离的前几天,院里只有两名医生、两名护士和两名护工。
6个人照顾几十位高龄、失能老人,最初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?“熬啊,就是一天一天地熬着,等待支援,还能怎么过?我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。”鲁龙梅院长苦笑道。
“医院,平时接待的病人都是青壮年,就算是做手术也是有人陪护的,所以几乎没有照顾老人的经验。”易亚妮护士长说,当天傍晚她就体会到了眼前工作的不易,医院意识还是很清醒,大家都以为她有自理能力,没想到晚查房时就发现老人小便把裤子和床尿湿了。易亚妮和护士一起帮老人换洗了被褥和衣服,还擦洗了身体,发现老人下身已经长了湿疹,便又给老人擦了润肤霜。从那以后,易亚妮才意识到,很多老人看似神志清醒,其实头脑是糊涂的。
在前期,医院的物资有限,医护人员也是尽可能地节省防护设备,防护服一穿就是一整天,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。武汉的天气又慢慢热了起来,早晚温差很大,早上穿防护服里面还要穿毛衣,但到了中午就是一身汗。
接收病人当晚,医院股东之一的胡潇华女士从外地回来,医院投入到工作中。她看到易亚妮时,易亚妮正穿着防护服,瘫靠在病床旁休息,护目镜上全是雾气。胡潇华说,那一刻她特别心疼,她为每一位同事感到骄傲,也很想对她们说一声感谢。
有坚守
为照顾老人医护睡在手术室
那段时间易亚妮护士长为首的员工们,晚上就睡在手术室的折叠床上。可是,易亚妮根本睡不着,医院上班,她的失眠问题更严重了。这些高龄老人的基础疾病很多,而基础病发作大多在后半夜,易亚妮经常被需要帮助的年轻护士叫醒。
压力太大,过于疲劳,易亚妮坚持不住了,有一刻,她不再羡慕那些在抗疫一线的同行,借着一次给爱人打电话的机会,哭了出来。家里人很紧张的让她赶快回家,不过放下电话她又被同事叫走,自此就再也没有哭过。
鲁龙梅院长说,面对这些需要护理的老人,医护人员初期一度很迷茫: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吗?可是每个人的工作都没有停下过,过了几天,没有人再提起这方面的问题。
医院的领导也多次来给大家打气,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“老吾老以及人之老”。鲁龙梅说:我就告诉员工们,久病床前无孝子,但现在不是让我们照顾这些老人太长的时间,只需要14天,这些老人就可以回家或回到福利院去,这么几天的工作我们还做不好吗?
最初的一周在人手紧缺的情况下员工们实行两班倒,每人工作12个小时再换下一班,加上交接班的时间,平均每人的工作时长都在13、4个小时左右。有的老人需要喂饭,医护人员就要一口一口的喂;有的老人没有自理能力,医护人员就要为他们擦洗身体端屎端尿;有的老人瘫痪在床,医护人员还要定期给他们洗澡翻身。而对于那些头脑不清楚的老人,就更离不开人了,医院会为这样的老人安排一个身体和精神状况相对好的病友同房,同时24小时在病房和楼道里巡视。
医院目前共接待隔离新冠肺炎转阴病患六十多人,其中年龄最小的69岁,年龄最大的超过百岁,大部分都是90岁上下的老人。在最初的一个星期,包括护工在内只有6名医护人员,这时候院长鲁龙梅、行政人员陈菊,以及其他内勤、保安等都投入到病房的工作中去。现在医院有5名医生9名护士和12名护工,人手比前期充裕了,但病人也增加了许多。
经过几天磨合,医护人员渐渐摸索了一些技巧,易亚妮发现老人就跟孩子一样,有时需要哄,有时候陪,一些护理工作经过几次以后也变得顺手了,心理的障碍也随着技巧的增加而慢慢减少。
“我画红圈的是糖尿病的老人,要注意血糖。二楼有个老人是癫痫患者,药一定每天都送过去,必须亲眼看着他吃下去。四楼有两个智障老人,不能让他们到处乱跑。一楼还有三个需要特殊护理的,二楼还有一个卧床的……”易亚妮在接受北青报记者采访时,像说自己家里的事情一样,她已经可以将四层楼六十多个病人的情况倒背如流。
现在,医院的医护人员可以保证八小时一个班次,强度下降了一些,但休息时间并没有多。以易亚妮为例,除了护理病人外,其他时间还包括培训新人、管理护工,以及增加巡视工作。每天吃完饭,易亚妮都会挨个病房转,询问老人们的需求,这个饭硬不硬,口咸不咸,晚上睡得好不好。
鲁龙梅院长说,医院隔离的流程要求,医生要早中晚查房三次,测量患者体温、脉搏、呼吸、血压等生命体征,每天至少两次测量血糖。对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,医护人员要每两个小时给换一次尿布,每两个小时要翻一次身,定期洗头洗澡按摩。“有些老人不会动,会动的也不会按监护铃。”鲁龙梅院长说,医院要求医护必须有人在楼道和病房来回巡视,要保证任何老人有需求时都能找到医护人员。
除此之外,医护人员们还要尽最大努力给老人们带来一些心理的安慰。他们教老人用手机,教老人播电视。有一天,医护人员还从院子里摘了一把野花,送给老人们,让老人感受到春天的气息。
那一幕
90后小女生被老人感动到哭
在人手稀缺时,陈菊也要进入病房工作,对于这个90后女生来说,她根本就没有医学专业知识,更没有护理老人的经验。她没照顾过失能病人,还一度很担心自己被传染。但是,看见同事那么忙,谁都没有怨言,又看到那么多老人躺在病床期盼照料的眼神,陈菊觉得没有办法去思考到底该不该做,她只能伸手做下去。
陈菊的爷爷奶奶很早就过世了,在照顾这些老人时,她感觉好像就是在照顾自己的爷爷奶奶。
有一次,陈菊在病房楼道里巡视,她看到一位93岁的老奶奶,腿脚很不方便,但又不想麻烦医护人员,便自己起来上厕所,结果摔倒了,趴在地上也没有喊人,又想抓着床栏杆爬起来。陈菊赶快把老人扶了起来,帮她解手后又进行了清洗,最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。
老人一边喝水一边叹气说,“哎,你说我都这个年纪了,怎么还不死呢,真是太麻烦别人了。”
这句话,让陈菊哭了出来。她说,经过那一次,她就觉得每帮助这些老人一次,就好像是在帮助自己的爷爷奶奶一次。
后来,医护人手稍稍有所补充,陈菊的工作除了帮助巡房护理之外,还要负责和老人家属沟通对接。在这期间,她的手机每天都响个不停,要回答家属的问题,协调家属的要求,有时候还要面临家属的刁难。差不多每天都要回复到凌晨,几天下来,陈菊的嗓子,累哑了。
由于疫情来得突然,前方的治疗工作进行得紧锣密鼓,很多老人病情转阴后还没来得及跟家人沟通,就被转到医院来隔离,家人找不到老人非常着急,有时候会把这股火发到陈菊身上。
按防疫指挥部要求,隔离病房是两人一间,有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,不愿跟别人共用一个病房,就跟同屋的奶奶吵了起来,医院只能给她换了单间。但这个奶奶给家里打电话还总是念叨别的老人欺负她,还说自己头疼心疼浑身疼。结果家属就找了过来,五个家属轮番给陈菊打电话、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