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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界弟医学界
在北京真好,可以及时被隔离筛查
一切都来得太突然,真的太突然。
从武汉返回北京8天后,因为突然低烧,医院主动要求入院隔离,此时“新冠肺炎疫情”尚未引起足够的警觉。
一次原本普通的出差,医院隔离病房度过新年。
解除隔离之后,景女士与“医学界”分享了她的“隔离日记”。
我发烧了
1月22号上午,正在上班的我突然低烧,此时距离武汉出差回京刚好8天,我紧张了。
我不得不紧张,“新冠肺炎疫情”和之前报道明显不同。
1月13、14号,我去武汉出差。尽管已有“新冠肺炎”的报道,我所接触的信息仅仅停留在:可防可控、没有人传染人的证据。
不是大事、别太当一回事,我相信这是那个时候很多人对于“新冠肺炎”的认识。
到武汉之后,我看到当地没有什么异样,除了机场会偶尔有人戴口罩,大家都很平静和正常。
我当时的认识就是戴好口罩,快去快回没问题,毕竟所到之处离海鲜市场很远,加上往返机场路上均是专车接送,我认为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出差。
从武汉回来,一切如旧正常上班,没有人把武汉当作疫情重灾区,更不会觉得自己可能会感染。
我选择主动入院隔离
事情也就在几天之内发生变化,20号之后,随着新增病例和死亡病例的曝出,我对“新冠肺炎疫情”有了警觉。
22号上午,我在单位突然发烧,没有丝毫犹豫,医院看病。
尽管我的武汉之行短暂,13号上午到武汉,14号中午回北京;
尽管我居住在武汉高新区,接触的人群除了同事就是合作方代表,没有去人员密集的场所;
可是我不能确定在飞机密闭空间内,谁的一个喷嚏、一个咳嗽就可能将病毒播撒。
当时社会上对于“新冠肺炎疫情”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重视,不过和现在的认知相比还是有一定距离。
医院的路上,医院的场面:有武汉出差史,有发热症状,会被立刻诊断马上隔离。
这些画面并没有发生,在发热门诊明确告知武汉出差经历后,我也要等候就诊,医生看起来也很淡定。
我当时心想:新冠肺炎也不是多可怕。
一系列检查之后,排除了流感,胸片也没什么问题,医生建议居家自行隔离14天,如果选择医学隔离,建医院。
究竟是居家隔离还是入院隔离?这是我必须做出的选择。
因为还有另一套房子,我可以选择居家隔离。不过心中依旧不安,万一我是感染者,社区和邻居肯定恐慌。
第一时间把情况告知一起去出差的同事,他们表示没有症状,安慰我不用担心。
22号医院的发热门诊。医院肯定可以,毕竟这医院,后来的经历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。
到了发热门诊分诊台,告知武汉出差经历后,我被立刻单独拉到一个房间问诊。
医生建议我居家隔离观察,也可以收我入院列为疑似病例,14天内去过武汉可以算作高危人群。
稳妥起见,我选择入院。我希望尽早入院排查是否感染求个彻底“心安”,不想在漫长的居家隔离中煎熬。
一同来的老公忙前忙后办理入院手续,再也不能和我近距离接触。
我的隔离生活
选择入院之后,等了很久护士才带我去隔离病房。我还挺着急,见到护士那一刻,我顿时明白了。
眼前的护士和常见的护士穿的并不一样,全身包裹即使眼睛都很难看清楚,我觉得穿这样的衣服也挺麻烦。
由于护目镜有水汽,护士还开玩笑说让我帮她看路。我们走到一个楼下,大门用铁链锁着,进去电梯直接上了8层。
我看到这一层已经有患者了,每个人都是单间,有独立的卫生间。护士交代不要出房间的门,饮食会通过双层玻璃窗送进来。
我的隔离日子正式开始,不过还可以使用手机。
病房很燥热,第一晚很不适应,久久不能入睡。半夜3点和早晨6点护士还定点让患者报告体温,我们的对话都是通过病房的呼叫器。
庆幸,我的体温开始正常,一直保持在37摄氏度以下,也没有出现其他症状。
23号早晨,护士开始给我抽血、验尿,用棉签在早晨和中午各取了一次喉咙处分泌物做检查。
询问得知,这是要送到疾病控制中心做检测。
被隔离还不到1天,外界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23号武汉封城,此时“新冠肺炎疫情”真正引起了重视甚至是一定程度的恐慌。
在病房中通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