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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8/20 21:1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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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武汉后的第三天,徐慧连给老公打了个电话,“你要管好两个女儿,别让她们被传染。”电话最后,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,“我有两个女儿,我俩的基因都被遗传了,即使有什么意外,也不遗憾了。”

吴晓虹到达武汉的一个多星期后,在和同行聊天时,有人突然说,“我们要不要立个遗嘱。”她沉默了几秒,突然说了一个词:向死而生。

徐慧连和吴晓虹都是支援武汉的浙江医生。医院呼吸内科副主任医师,一位是浙江大学医院呼吸内科主任医师。

抗击新冠肺炎,这场战争没有硝烟,却异常凶险,她们和同行们在最前线,承受着不为人知的压力,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,每一天都在负重前行。

她在心里喊了声:我的天

2月8日是元宵节,这是吴晓虹来武汉的第14天,也是她心情最舒畅的一天:当天医院有7位病人康复出院。

大年初一,浙江组建首批人医疗队奔赴武汉,吴晓虹是其中之一,他们医院。初到那里,她就感到形势比想象中的要严峻。“一是病人基数很大,二是这个病的传染性真的非常强。”

吴晓虹和同事到达武汉那天,武汉确诊新冠肺炎例,3天后,这个数字翻到了例。

医院重症护理护师、同为医疗队队员的董凌峰有一次晚上8医院的发热门诊,还看到大约有多人在候诊。

他们还看到武汉一些同行夜以继日的高负荷工作。

“最让我们意外的是,医护人员感染的风险比较高,病*的传染性的确厉害。”吴晓虹形容当时的自己:心里咯噔一下。

早前,曾有支援武汉的医生在日记里这样写:听说,同一层楼工作的当地一位医生确诊,我们内心百味杂陈,既为这名医生感到担心,也担心自己是否有传染风险。

吴晓红和同事皮博睿

医院支援的徐慧连则感到了另外一种压力。

她1月28日随浙江省紧急医疗队到达武汉。2月3日进入普通病房工作时,并没有感到异常之处。第二天,工作联络群内负责人询问:医院的重症医疗组医师人手紧张,需要支援,哪位医师有重症监护室工作经历?

有10年ICU经验、10年呼吸科经历的徐慧连第一时间报名。

进入ICU后的徐慧连在心里喊了一声:我的天!

“里面的病人几乎都上了纯氧,这意味着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。平时在ICU,不会遇到整批这样的患者。对我来说,这是很大的冲击,内心很沉重。”

为了做好防护,医护人员们小心翼翼。

医院时,不摘掉口罩,不脱防护服,不吃不喝不上厕所,避免职业暴露。她在住宿的酒店准备了一台紫外线灯,放在卫生间,进去后,所有外衣都消*处理。

和吴晓虹同属一个医疗队的医院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陈岳亮说,医院开出一间专门的办公室供医护人员午餐,“每次吃饭就进去一个人,这个吃完,下个再进去。”

董凌峰说,在酒店里,大家也不相互串门,实在想聊天,就各自站在房门口,说上几句。

保护好自己,战斗才能继续,想要取胜,这是他们要走好的第一步。

我特别想抱抱她

“来武汉,是需要勇气的。隔离病房,太考验体力和心理承受能力。”吴晓虹说完这句话,突然沉默,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体力的考验自不必说:每天穿戴防护设备七八个小时,不吃不喝。有时候里面衣服全都湿透了,皮肤瘙痒也不敢去挠。

吴晓虹本来就有神经性皮炎,每次穿上那套装备,一热,一出汗,肩部、脖子就奇痒无比,但也只能忍着。

“有些护士皮肤比较嫩,时间一长皮肤都有点烂了。我们从隔离病房出来,都要用酒精棉签去擦洗耳朵鼻子,那个滋味,真是酸爽。”

如果这些忍一忍也就过了,心理上的冲击则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平复。

吴晓虹至今也忘不了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,她是一位新冠肺炎的确诊患者。

吴晓虹询问病史时,程序性地问她家人的情况。

“她说,我先生两天前去世了,因为这个病。她说这句话时,眼神是空洞的,还带着迷茫。有些人在至亲去世时,会很激烈,比如大哭大叫,但是她的情绪很平静,是那种茫然无助的平静。”

老人手里拿着很多检查的片子,她把一堆片子递给吴晓虹时,又抽出几张说,那是她先生的,她要保管好,到时去殡仪馆领取骨灰时要用,“她说这些的时候,语气特别平静,就像说一件无关生死的普通事。”

吴晓虹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,她的眼泪涌到眼边,努力没让它掉下来,“我当时特别特别想去抱抱这位老人。”

事后,吴晓虹才了解到,老人的儿子也是因为新冠肺炎在住院,“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。”

说完这一切,吴晓虹低声叹了口气。

徐慧连会嘱托病人,下次让家属带些牛奶来,增加营养,有人迟疑了一下,低声说,“家里没人了,都在隔离。”

那一刻,徐慧连不知如何接话。她最后给病人建议,“让同病房的病人家属帮忙带一些。”

遭遇这种情绪的时候,吴晓虹尤其思念家人“平时在家,工作上无论遇到什么事,只要回去,即使什么都不说,见到家人就会松弛下来,家人这种情感上的慰藉是无可替代的。在这里,需要自己慢慢消化。”

幸亏我来了

进入重症监护室的徐慧连其实在不断地做心理建设。

她进重症监护室的第二天,普通病房的同事对她说,前一天,病房里的一位患者走了,“那是位年轻人,才30多岁。”

之后,徐慧连参与抢救了一位60多岁的男性患者,“上了呼吸机,但他的生命体征平稳,很配合,看着体质不错,肝肾功能也没问题。”

就在徐慧连觉得他能化险为夷时,一天之后,来交班的她发现,这位男患者的床已经换了人。

“突然走的,满打满算也就一天时间。”那一刻,徐慧连有些恍惚,“没想到会这么快。以前的抢救,多数时候会经历很久,找家属反复谈话。在这里,一切都很快。我就觉得,我和这个患者才匆匆一见,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他。”

有时候,徐慧连会因此产生无力和挫败感,“作为医生,我平时能力还可以,能救很多人。但这个时候,我会觉得无奈。”

徐慧连的无力感,吴晓虹也有,她常常会假设:如果不是在这么特别的时期……

这个时候,吴晓虹会想:幸亏我来了。“医生在疾病面前不是万能的,但来到这里,就能做点事,也许能改变点什么。说实话,我们一直没觉得自己有多勇敢,有多少担当,只是想做点事情,大家都这么想,情况总会有些改变吧。”

对武汉的同行来说,大概更能深切体会到这种改变。

此前有媒体报道,医院的医护人员看到省外来支援的医疗队,都哭了,说援*终于来了,快要撑不下去了。

“他们的呼吸科医生,一个月都没有休息了。”吴晓虹的同事、医院医生陈岳亮说。

吴晓虹也感受到了本地医护人员的辛苦,“他们真的苦,有的连续一个星期不能回家,撤下来还要隔离14天,也不能回去,只能对着手机视频和孩子通话;我们来了后,多少能帮他们缓解一点压力。”

她顺势和病人一起躺在地上

进入重症监护室的第三天,徐慧连遭遇了一次危机。

一位60多岁的女患者突然狂躁,扯掉自己吸氧的面罩、硬生生拔断输液管,整个人从床上往下滑。

“我和5位同行冲过去,想把面罩给他戴上,这可是要命的事,她本来就缺氧严重,没有面罩后,脸很快变成青紫色。”

病人又踢又打,对着徐慧连他们大喊,“我要医生,我要10位医生,让医生救我。”

徐慧连大声说,“我就是医生,你快把面罩戴上!”

无济于事。

顾不上太多,徐慧连和同行凑近患者,试图把她抬到床上。

“我弯腰去抱她,她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后背,紧紧地抓住我的防护服。”防护服一旦被扯破,徐慧连就会职业暴露,她不敢用强,顺势和病人一起躺在地上,用手轻轻拍她,以示安抚。

眼看着病人的情绪慢慢安定下来,身边的护士眼疾手快,把面罩给她戴了上去。

“她不是故意攻击我们,她是缺氧太厉害,控制不住地烦躁,那种窒息感,让她有这种求生的挣扎。病人也特别可怜。”从地上起来后,徐慧连全身都是汗,她感到了后怕。“但当时也顾不上害怕,管不了那么多,做医生的,都有这种职业本能。有风险,也会去做,真的不幸传染了,也无怨无悔吧。”

太阳总会出来,花儿总会开

隔离病房里,也不是只有凶险。

医院的护士沈枫锋在病房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谢谢。

隔离病房里,没有护工,没有家属,病人的一些生活起居都是护士负责。除了发药、挂水这些基本的护理工作,领饭、打开水、洗水果、换纸尿裤,这些都是沈枫锋要做的。

“我做每一件事的时候,每位病人都会说谢谢。”沈枫锋说,一位80多岁的老人,呼吸急迫,每说一个字,都要喘气,“但我给她洗个苹果,她都双手合十,努力说谢谢。”

徐慧连负责的病区,一位重症病人刚刚撤掉呼吸机,神志开始清醒,那天早上,她说“我要吃饭、我要喝水”时,徐慧连一阵欣喜,“她闯过了这一关,说不定马上可以转入普通病房。”

吴晓虹记得一位转来的危重病人,刚来时,胸闷气急,情况糟糕,他们调整治疗方案,两天后,这位男患者渐渐好了起来:可以自己呼吸,可以完整说话。

这种喜悦感让吴晓虹那一天都情绪颇高。更大的欣慰是他们接手病房后,没有出现过死亡病人,几位重症病人,也在渐渐好转。正月十五这天,7位病人还出院了。

徐慧连在电话里说,“我会做到光荣回归,但这样的环境也没办法百分百保证,做医生的都有两种打算。”

有同行说,要不要立遗嘱时,吴晓虹回了一句:向死而生。“对医护人员来说,死亡不算禁忌话题。”

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,但又心态明媚。

“我每天晚上想的是:今天休息好,明天去打仗。我肯定是最勇敢的那位,我也最规范。”徐慧连声调抬高,说话哈哈大笑。

细腻的吴晓虹有天回驻地,她惊喜地看到原来大门紧闭的一些小店开始开门了,沉寂的街道有那么一点生机了。“武汉动起来了,那种寂寥的感觉被这种动感稀释了不少。”

她想起了元宵节那天,一位出院的老人对他们说的一段话:虽然这场疫情有很多值得反思的地方,但不管怎样刮风下雨,太阳总会出来,花儿总会开,我们的生命也会生生不息。

元宵节当天,吴晓虹和同事送病人出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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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动!听说她是医生,网约车司机每天接送她上下班,有时等俩小时

医院儿科主治医师何保梅最近遇到了一件暖心事:她上班打车时,一位网约车司机得知她是医生,不仅不收车费,还连续四天,接送她上下班,无论她是白班还是晚班。“有一次白班,我晚上8点多才下班,医院门口等了我两个多小时。”

司机听说她是医生,每天接送她上下班

何医生这个春节留在杭州,和同事们三班倒一直坚持工作。她家住半山,距离远有11多公里,这段时间,因为抗疫,公交车班次少了些,为了赶点上班她就改叫网约车。“约车不大好约,我8号那天是白班,7号晚上就开始约车,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约上车。”

8号这天一早,司机开着车如约而至。

“上车后,我报了目的地,医院干什么,我说上班。他立马掐了表,说抗击新冠病*肺炎,医务人员冲在第一线,还有不少医生护士冒着危险去武汉支援,我也想为医务人员出点力。还说,其他医生护士上下班有困难,他也可以帮忙。”司机的话让何保梅感到温暖,而让她更感动的是下班后发生意想不到的事,“我下车后赶紧去接班,他给我留下电话,说下班再送我回家。”

一般情况,何保梅6点左右是可以下班,那天事情多了点,一拖再拖,6点半了,看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,她就给司机发短信说不用等了。

“他回复说会等的。”何保梅当时想可能也是说说的,也就没当回事。

8点多,结束工作的何保梅走出病房,一阵寒风迎面扑来,她不由自主一哆嗦,担心是不是又叫不到车回家了。

“医院门口,一眼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车,当时有些激动,想是不是那位司机还在。”何保梅走近后,看见熟悉的司机在车内向她招手,“真的特别意外和感动。”

从那天开始,这位司机就准时接送何保梅上下班。

“我一开始就坚持付钱,说,如果他不收钱,就不要他送了,他才勉强收了第一天的钱。这两天,他又说不收钱了。”何保梅表示,关心医务人员的心意领了,但钱是一定要给的。

能帮助别人,比自己赚钱都开心

2月11日上午10点,钱江晚报记者联系上这位乔师傅时,医院门口等候何保梅下班。当天,何保梅是晚班,要10点30左右才出来。乔师傅9医院门口等候,“他们下班时间不定时,我就早点来了。”

34岁的乔师傅是江苏人,4个月前才来杭州,这个春节,他本来打算在杭州开车,赚点钱,过完正月十五再回家,没想到遇上了疫情。“生意肯定是很差的,一天最多的时候也就接不到10个人。”

说起接送何医生的事,乔师傅有些不好意思,“举手之劳的小事,不值得说。”

其实,疫情出现后,乔师傅一直想尽自己所能,做点事,“捐钱我也没那么钱可以捐,就想到自己开网约车,也可以帮帮别人。这段时间,医生、警察都特别辛苦,他们又是必须出门的人,所以我很愿意免费接送他们。”

乔师傅说,他最近遇到的客人中最多的就是医生、警察和志愿者。

前一天晚上,医院接了一单,也是位值夜班的医生,他当时就留了电话说,再用车,可以联系他。

乔师傅的网约车是租的,自己每个月还要承担租费,这样不是太亏了?

“有啥亏的,我够自己生活就可以了,特殊时期,能帮助别人,我觉得比自己赚钱都开心。”为了安全,乔师傅在车里备了酒精消*,每送完一位客人,他就把车的里里外外喷一下,尤其是座位、门把手,“客人上下车,我都不让他们开门,我下来给他们开。”

乔师傅这么热心,也是因为他来杭州的时候,接受过陌生人的帮助。

“我刚来时,身上的钱被朋友骗了,连住的地方都没有。余杭一位大姐,和我就一面之缘,她说自家房子的租客还没到,先免费让我住。我住了一个多星期,心里过意不去,给她转了元,她又退了我元。所以,我知道,困难的时候,有人能伸手帮一把,是什么感觉。”

泪目!87岁老人30多年攒20万,自己舍不得花,为抗疫全部捐出

10日,重庆万盛街道万新社区便民服务中心,87岁的老人倪素英捐出她的毕生积蓄20万元。她说,这笔钱她已经攒了30多年,现在,是这笔钱发挥价值的时候了。老人多年来一直独居,租住在一个老旧门市内,平时摆摊卖小百货来补贴家用,她生活节俭,舍不得为自己多花一分钱。老人儿子说,“我母亲是个热心肠,她为疫情防控捐款,我们子女也大力支持”。老人说:“国家有难,我不能做旁观者。”

来源:综合钱江晚报、

人民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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